无奈，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绝望。
是的，绝望。
就像贺远航说的那样，他已经别无选择了。
选择轻松的享受，那就代表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，这个结果贺远航怎么也不会接受。
好死不如赖活着，在贺远航看来，多活一天是一天，谁也不会嫌命长的，对吧。
伊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这我当然知道，不过你有今天的下场，根本就是自找的，怪不得别人。”
没有虚情假意，也没有任何掩饰，伊克此时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怜悯。
“你知道吗？在通常情况下，我会极力让契约人在完成心愿的过程中，不受到任何痛苦。我希望所有的契约人，在他们人生最后一段路上，能够走得开开心心的。但你是例外。”
伊克说着说着，脸上就露出了冷笑。
“为什么我是例外？是因为我反复无常吗？”想起之前反悔的经历，贺远航带着苦涩的笑容问道。
“当然不是，满足契约人的心愿，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。但是你自己想想你许下的心愿，你就该知道，为什么你会有今天的下场。”伊克眼中闪烁着阵阵寒意。
“我不明白？”伊克话让贺远航有些糊涂，不是嫌自己烦，那为什么让自己享受‘特殊待遇’？
“让蓝友琴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，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女人。呵呵，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？”
“打个比方，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，你会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做老婆吗？”伊克想了想，然后反问了一句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贺远航想都没想就说道，看来对于男人来说，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永恒的。
“那么一个美国哈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，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，会爱上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全年级倒数前三，并且仗着自己有后台，靠作弊进公司的傻逼吗？”
伊克的话一下子戳中了贺远航的软肋。贺远航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是话到嘴边，却始终说不出口。
说老实话，伊克比喻的很恰当，其实就连贺远航自己，也不相信，蓝友琴会真的爱上自己。他只是不负责任的把一切推给伊克这个恶魔，他希望奇迹能够出现。
“你知道，你的愿望最大的困难在哪里吗？”
“在哪里？”
“最大的困难就是‘保持清醒’这四个字。这四个字代表着，我不可以用魔法来影响蓝友琴的心智，不能影响蓝友琴的心智，也就不能够让她降低品味，不能够降低她的品味，自然也就无法让她放下身段，爱上你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伊克带着优雅的笑容，走到贺远航面前。
“我以前让契约人在最后的日子开开心心，那是因为我在完成他们愿望的过程中，用金钱，或是用魔法，来改变别人，所以他们在实现愿望的过程中，会感到开心。”
“但是你的愿望，在一开始就彻底封死了这条路。既然我在实现愿望的过程中，不能依靠外力，改变蓝友琴的心智，那我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改变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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