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杀死这里的完颜烈开始？”
顾念笙心头一震，如果这时候蔷薇城主对她出手，她简直没有任何抵抗之力。
只不过，之前她所经历的那些与眼前这冲天的煞气完全不同。
煞气越来越浓，顾念笙只觉得整个人在这煞气中沉沦，强忍着倾袭而来的煞气，保持着清醒。
“我之前就听说天族人很聪明，但我所在的时代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天族人，现如今见到你，你似乎真的比其他人更有本事。”
果然，常人与疯子交流的难度实在太大，还得想办法从疯子的角落了解她的立场，实在难以揣摩。
“是啊，我想杀了他，可他一直在，我多么想杀了他，可是他杀了我，我已经死了，怎么还能杀得了他？”
“我多想杀了他！那个该死的男人！”
顾念笙瞧着蔷薇城主又开始恢复清明，整个人处于痛苦之中，心里倒是开始确定判断或许并没有错。
她徐徐走到了顾念笙面前。
果不其然，在相同的时间里，蔷薇时间回来了，小小察觉到情况立即躲进了小世界。
其他人办不到，根本就没有办法说服蔷薇城主，想要成为死城之主更是不可能。
顾念笙心里忍不住感慨，之前去过别的遗迹，唯独这一次实在太让人难受了。
“这女人真是可怕。”
不是蔷薇城主自己想困在这一天，而是因为执念太深一直被困在了这一天。
“杀了那个该死的男人，他该死啊！”
蔷薇城主眼神忽然变得阴冷起来，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红，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。
蔷薇城主面容狰狞，“可是我做不到，那个残忍的家伙将我禁锢在了这里，我根本就做不到啊！”
“杀了他？”
他们所见到的只是人不断的进来出去，情绪不断变化，却不明白其缘由。
但因为自己可以走出屋子，亲眼瞧见了城中的情况，甚至亲眼见到了完颜烈屠城的惨烈场面，所以心里很确定自己的判断。
“该死的，这是什么？”
蔷薇城主的情况似乎也有所好转，她看着女子身上的血色渐渐淡去，脸色似乎也比往常更白皙，一双眸子更是少了几分偏执，多了几分清明。
顾念笙微怔，她第一次在蔷薇城主脸上见到这样的笑容。
顾念笙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蔷薇城主的情绪变化，思量着一旦情况不对，必须得想办法扭转，在绝对的强者面前，自己这点实力实在不够看。
蔷薇城主整个人像是被血色所包围，似乎顾念笙的这一句话点醒了她的念头，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矛盾之中。
“这样我就能从这痛苦中脱离出去了！”
在如此浓郁的煞气之下，一旦没有稳住，很有可能会直接被冲击成傻子。
之前的蔷薇城主也笑过，要么是被困在这一天对即将成婚的欢喜，要么便是对她的嘲笑，可唯独这会儿的笑容像是发自内心的感慨，平心静气的理智。
“这么多年来，第一次有人能让我真正的清醒过来，这种清醒的感觉，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了。”
蔷薇城主忍不住感叹，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，眼神透着一丝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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